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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智：“我总觉得阿姨有些不正常。”

    王童：“我也觉得我妈不正常，可是法务部给我看了视频拍照。我妈签字的时候坐的端端正正，一笔一划写的很清楚，丝毫看不出来不正常。所以，那些财产是不可能拿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王部长大手一挥：“拿不回来就拿不回来吧，钱这种东西，够花就行了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。当初我就不赞成他们下海做生意，可两个都不是干正经事的料，就随他们去了。”

    王童和陈智对视了一眼，低下头都不话了。

    晚上回来了，陈智将王童送到门口就走了。自从王家出了那么多事后，他就没有再留到王家吃过饭了。

    陈智走后，王童一个人走进院子，那种患得患失像只受赡鹿一样惊恐的眼神消失了。她变得和以前一样淡然和冷酷，仿佛周边的一切都跟她没任何关系。

    “姐回来了！”六十多岁的看门老头走过来，帮她把门打开。他是王家出事后唯一幸存下来的工人，在王家工作了十多年了，比徐伯的工作时间还长。

    王童没有理他，继续朝前面走着。

    夜幕下雾霭沉沉，在半明半昧的灯光下，一片一片的白雾像仙女的衣袖，缠绕在窝竹和花卉之间。连绿茵地上都时不时见到一片片白雾，似乎似无，如梦似幻。

    走到窝竹林旁边，看门的老头从背后跟了过来。

    王童警惕地回过头：“你干嘛跟着我？”

    老头神秘地：“姐，她生了，是个男孩。”

    王童心头一凛，仍然面不改色地：“哦，那和我没关系，再见。”

    完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去。

    老头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后，摇了摇头，转身回到他的看门室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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