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偷走他的画-《婚宠之男神爱妻上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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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桐一月这样捧着盒子,盖儿被揭起,她的视线被盖儿挡住,看不到里边是什么,但是桐民翰看到了。

    桐民翰大惊失色,几乎当场昏厥过去……

    “女儿,你站着别动,千万别动……手更不能动……”

    桐民翰显然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,说话都是抖的,结结巴巴的。

    桐一月听父亲这么说,她心里更是惊骇,这盒子里被人放进去了什么?

    “爸爸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乱动!”桐民翰低吼,眼里却全是悲恸。

    桐一月被父亲这反应给吓到了,父亲在发火?可是为什么父亲眼里还有泪水?

    这一幕,那口罩男都看在眼里,嚣张地大笑,恶狠狠地说:“你们想拿假画来骗我?真当我是傻的?这盒子里就是送给你们的礼物,怎么样,还满意吗?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口罩男的话,惊呆了桐民翰,可是桐一月的反应却没有那么惊讶,就好像她并非现在才知道画是假的。

    桐民翰两眼发红地看着桐一月:“画是假的?你真傻,既然没拿到真画,为什么还要来送死!”

    桐一月的眼睛里都是伤痛和激愤,她如果还有别的选择又怎会这样?

    口罩男扯着嗓子吼到:“叫翁析匀把真的画交出来,否则,你们两个别想活着下船!”

    既然不得不走到这一步,口罩男也只好豁出去了,本来是不想惊动翁析匀的。

    桐民翰却像是听到了笑话,笑得很凄凉,却也很讽刺:“你们明知道翁析匀是不会在乎我的死活,还痴心妄想他交出真的画,你们别做梦了,不可能!”

    是啊,怎么可能……

    桐一月默然,这时,她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,此刻对她来说就是天籁!

    “你们想要真画,就叫你主子出来见我……”这冷冽霸气的声音,不是翁析匀还能是谁?

    翁析匀来了,身后还跟着薛龙和另一个保镖,他挺拔冷魅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那样的高大稳劲,如松柏如山石,那横扫一切的气场瞬间像wifi网络似的覆盖全场。

    口罩男也惊到了,没料到翁析匀就这样突然出现,他以为翁析匀还不知道这件事的。

    桐一月那焦灼而又深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他竟也用同样温暖的眼神看着她,走到她跟前……

    “路上堵车,幸好我赶到了,还不晚。”他像是在闲话家常一般,哪里像是一个不知情的人?

    桐一月眼眶含泪但却是露出欣慰的笑:“是啊,你来得正是时候。”

    两人的对话,这信息量太大了!

    看傻了桐民翰,也看傻了那口罩男。

    “女儿……他……他……难道早就知道了?”

    桐一月点点头,略显低哑的声音说:“爸,您应该猜到是怎么回事,我是不会背叛翁析匀的,可我也想将您救出来……”

    口罩男愤怒了,破口大骂:“m的,你们居然在演戏?”

    翁析匀一记锋利的眼刀甩过去,杀神般的目光死死锁住这男子:“我老婆最开始的时候确实受了惊吓,想着要偷偷进密室去寻找那幅画,以此来交换她父亲的命,可是她今天拿着画卷出来找你们的时候,就已经想通了,要将这件事向我坦白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老婆给我打电话,我知道了之后也告诉她,那画卷是假的,因为真迹已经不见了,那幅是赝品。为了能在你们约定的时间赶来,我老婆只好以身犯险,先上了游轮,而我就随后赶来……”翁析匀说到这里,还不忘瞄了瞄那两个彪形大汉。

    “你们只有两把枪,而我的人已经将这岸上还有游轮都包围了,你除了放人,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口罩男眼里露出惊恐,但随即却笑得近乎癫狂……

    “哈哈哈,翁析匀,你以为只有你才能算计我?告诉你吧,我也不比你差,不信的话,你看看你老婆现在捧着的盒子里是什么?”

    翁析匀闻言,顿感不妙,立刻上前去将桐一月手里的盒子打开。

    只这一瞬间,翁析匀那俊脸就如冰封似的东住了,整个人都石化……

    桐一月几乎快要抓狂,他们都知道这盒子里被塞进了什么,可偏偏就是她不知道,只是心里对于未知的恐惧却是更加强烈。

    “老公……盒子里是什么?”桐一月的声音在颤抖,先前隐隐有猜测的,但她不敢往下想。

    翁析匀脸色凝重,震惊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的情绪在身体里冲撞,但他却微笑看着桐一月,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尽是一片温暖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别怕,这只是他们的恶作剧而已。”翁析匀淡淡地说着,实际上脑子在飞速转动,他在争分夺秒地想对策。

    桐一月却不信,如果真的没事,她父亲怎么会叫她别动。

    “老公……你别骗我了,刚才我爸爸说叫我不可以动,连手都不行……”

    桐民翰在旁边已经说不出话来,只剩下眼睛里模糊的泪水。

    翁析匀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温柔地看着她:“这些日子,你其实过得很苦,对不对?虽然我们领证了,可是你因为担心你父亲的安危,你很少能安眠的。”

    桐一月被成功转移的注意力,眼眶发酸,但也充满歉意地说:“老公,我最开始对你隐瞒了这件事,是我不对……我今天偷了你的画跑出来,我心里很难过,才会忍不住给打电话,向你坦白。你……还会怪我吗?会觉得我背叛你了吗?”

    翁析匀微微摇头,唇角的笑意更深了,宠溺的眼神比星光还迷人:“真是傻瓜,难道我不知道你父亲的命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吗,你能在上游轮之前给我打电话,已经说明你并非是在背叛,你只是救人心切。你看,你给我打电话了,我就带着人过来,现在不是挺好吗,没事的,你做得很对。”

    他的包容,此刻就是最窝心的温暖,桐一月感动得热泪盈眶,之前心里还有些惧怕,可现在她知道了,翁析匀并不责怪他,他都理解。

    能有这样一个男人当老公,桐一月只觉得自己是天大的幸运,今生别无所求了。

    这感人的一幕,看傻了旁边的人,桐民翰想不到翁析匀居然能这样大度,他的女儿嫁给翁析匀,也许真是最好的归宿。

    翁析匀伸出手,将那盒子的盖儿合上,并稳稳地托住了桐一月手里的盒子,用一种轻柔而带着诱哄的声音说:“老婆,这东西交给我来处理,你没经验,会搞砸的,放心交给我,你父亲还在等你,快去。”

    他把盒子接在手里的时候,薛龙吓得冲上去,因为薛龙猜到了里边是什么。

    可是翁析匀却用他冷狠的眼神制止了薛龙,薛龙只好干瞪眼不敢妄言,但他也没闲着,立刻奔去那个口罩男所在的位置。

    桐一月不知所措,手上一松,盒子被他接过去,可为什么她的心里却开始狂跳,满满都是惊恐。

    “我要看看盒子里是什么!”桐一月脑子发热,伸手就要去打开,却被翁析匀呵斥住:“别动!老婆,听我的话,不要碰这个盒子!”

    他此刻的紧张,全都藏匿在眼底,但是可以看见他额头隐隐有细汗。

    桐一月愣了愣,猛地转身拽住父亲:“盒子里是什么?”

    桐民翰此刻完全都傻掉了,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翁析匀会冒死把盒子接过去,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先前却没有勇气那么做,他感到极度的羞愧。

    “女儿,听他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桐一月越发感到恐慌了,他们都瞒着她,为什么啊?

    “老公,你不要吓唬我好不好,你就告诉我,盒子里是什么……”桐一月乞求的语气,嘴唇都在哆嗦。

    翁析匀捧着盒子一动不动,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流泻出的温柔越来越浓:“老婆,我想跟你说说话,你就这样站着别过来,听我说……”

    桐一月此刻已是脑子混乱,面色惨白如纸,心痛越来越强烈,预感越来越糟糕。

    翁析匀那深情缱绻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双眸:“谢谢你嫁给我,谢谢你给我生了个可爱又聪明的宝宝。谢谢你成为我的家人,谢谢你包容我曾对你的伤害……我以前总是问自己,来这世上一遭是为了什么?终于,在和你领证的时候,我就明白了,我所经历的一切,都是为了遇上你……”

    这番话,是翁析匀对她说过的最动听的话了,可是为什么,桐一月却感到了一种诀别的味道?在这样的场合说这种话,不合时宜,因此显得太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桐一月两眼发赤,眼里的恐惧更甚,她不敢去想那盒子里是什么,她的神经快要崩裂了!

    “老公……我们回家好不好?孩子们还在等着呢……我们回家……”桐一月颤抖着走上前去,她好想抱着他亲吻着他,她突然间竟是那么害怕失去他。

    翁析匀却蓦地脸色一沉:“我说过了叫你站着别过来,怎么又不听话?”

    他严厉的语气,桐一月却不管,她只想离他近一点。

    可是,桐民翰却过去拽住了桐一月,不让她再往前走一步。

    这时,只听薛龙在大喊……

    “大少爷,遥控器没找到,是被他们扔进海里了!”

    翁析匀闻言,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,立刻吩咐:“薛龙,你带人先走,马上离开这艘游轮,一个都不许留!”

    薛龙哪里会听,悲愤地嘶吼:“不!大少爷,我要留下!”

    “薛龙,你敢不听?”翁析匀怒视着薛龙,霸道无匹的气势依旧。

    薛龙知道那盒子里是什么,他才会如此激动,可他又不能不听翁析匀的话,因为他看出来了,翁析匀是想保住桐一月的命。

    “大少爷……我们还可以想其他的法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时间紧急,刚才是有10分钟,现在只有7分钟了,还有什么法子可想?别废话,立刻带着大少奶奶离开!薛龙,你跟了我这么久,是不是现在想背叛我?”

    翁析匀是故意这么说的,薛龙听了果然是急得大叫:“大少爷,我怎么可能背叛您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不听我说的话?还墨迹什么?还不快走?走啊……”翁析匀最后是用力地嘶吼,声音都是破的。

    薛龙悲痛欲绝,但他也知道现在没有时间耽搁了,必须做出选择!

    薛龙一把抓住桐一月的胳膊,与桐民翰一起,试图将桐一月拉下去。

    “不,我不走!我要跟我老公在一起……我不走!”桐一月的意识几近崩塌,她已经能肯定那盒子里是什么了,她心痛得快要死去,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离开。

    “大少爷有吩咐,你必须走…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,盒子里是定时炸弹,遥控器已经被那些人扔进了海里,快走!”

    薛龙死命地拽着桐一月,她瘫软的身子显得特别沉重,她惊慌失措地冲着几米外的男人哭喊着,叫着他的名字,这声音在海风里传来开,格外凄凉。

    原来是定时炸弹,难怪翁析匀会对桐一月说那些话。而他在面对这样危机的时刻,竟然会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将危险留给自己,把盒子接过去捧着,还不告诉她那里边装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翁析匀先前带着人冲上来之后,口罩男和另外两个彪形大汉就已经被他的人制服,绑住,现在,他们也无法离开,只能在这游轮上等死了,为自己做出的恶行付出代价。

    翁析匀站在游轮的甲板上,使出全身的力气呐喊:“薛龙,把绳子放开!”

    “不,大少爷!您不能这么做!”薛龙都快哭了,他怕这绳子一放,就再也见不到大少爷了。

    但翁析匀主意已定,他不愿让桐一月见到炸弹爆炸时的情景,游轮的绳子放开,游轮就会随着海水飘向大海中。

    “放开,快点!”翁析匀如一头悲愤的野兽,他已经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,但他同时也悲痛到了极点,几乎快站不住了。

    桐一月被人拖到岸边,她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,她要疯掉了,可她无法挣脱男人们的手劲,她拼了命要冲开,但越是挣扎越是被抓得紧。

    这是翁析匀的意思,他要让她远离危险,否则他所做的就白费了。

    绳子被放开,海水起伏的波浪中,游轮渐渐飘离了岸头,翁析匀还站在原地,朝着岸边的方向,看着视线里桐一月的身影,她嘶喊的声音还在海风中隐约飘来。

    一点一点,游轮距离岸边原来越远,就仿佛它是驶向地狱的永无归途的幽灵船,他站在甲板上遥望心爱的女人,他的眼睛在笑,却滴下了滚烫的泪水,被海风一吹就冰凉,洒在空气里不见。

    “这或许就是我的命……我真的想着要好好跟你过……只是可能连老天爷都嫉妒我了……一月,我好像没有正式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,但现在你知道了吗?你感觉到了吗?如果有下辈子,只希望我们都能生在最平凡的家庭,最好是能做邻居,两小无猜地长大……你说,亲人的离世,不过是去了另一个地方,可我想,一会儿之后,我就要去那里了……”

    游轮渐行渐远,桐一月当然听不到翁析匀在低声呢喃的那些话,但她的心能感觉到,她好像能听见海风送来的他的声音,他是不是在呼唤她的名字?

    桐一月终于挣脱了禁锢她的手,一边哭喊着一边奔向海边。

    “老公……你不要走……不要走……你回来啊……你回来啊……”

    但是,催命的时间已到,桐一月只看到远处那游轮猛地炸开一团火光,爆炸声隔空传来,将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震得战栗。

    桐一月彻底崩溃,一声惨叫之后,两眼一黑,昏了过去……

    人在受到极度的刺激时,大脑会自动开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,比如昏厥就是其中一种。

    昏了也有昏的好处,至少可以让自己陷入一个短暂的不真实的梦境里,意识不愿醒来,只因不忍面对真相。

    这是桐一月昏迷的第三天,也是翁析匀出事后的第三天。

    病房里,桐一月平躺着,就像是安然入睡了。

    她这几天都是这样,不曾醒来过。

    她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医疗仪器,监测她的身体基本状况,记录显示都是正常的,她的身体没有问题但就是醒不来。

    安静的病房,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闻着很不舒服,于是有人买来了鲜花放着,并且还是桐一月最喜欢的花,勿忘我。

    椅子上这个魁梧的男子,已经在这里坐了半天,他像雕塑似的不动,只有那深不见底的桃花眼里隐藏着担忧与关切。

    叹息声,时不时会从他嘴里发出来,每一次叹息,都是他的心在为桐一月感到悲伤。

    他真不敢想象,桐一月如果醒来,面对残酷的事实,她会不会真的疯掉?

    但这么昏迷下去也不是办法,毕竟还是个活生生的人,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在等着呢。

    一片愁云惨雾笼罩在这病房里,乾昊的眉头就没松开过。前所未有的心情沉重。

    这时,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乾昊一回头就看见了倪霄。

    倪霄穿着白大褂,英俊的面容上却是明显的憔悴之色,眼神还有几分冷。

    乾昊焦急地问:“桐一月的情况怎么样?医生怎么说的?”

    倪霄虽然是在这家医院上班,但桐一月不归他那科室负责治疗,先前倪霄只是去问了一下情况。

    “简单的说就是桐一月的潜意识不愿醒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病人不愿醒来那就真的可以不醒吗?这样的话,那医生还用何用?”乾昊不禁有点气恼,倪霄这家伙是不是因为怨恨桐一月,所以才这么漫不经心?

    可倪霄只是冷哼着说:“你不懂潜意识对人的影响多大吗?这么说吧,桐一月的身体很健康,但一个健康的身体要做出反应做出动作,是大脑要发出指令,可现在,而潜意识就像是一把钥匙,桐一月的潜意识陷入冬眠了,就没有钥匙能打开她的脑子,让她重新对自己发出指令,所以她就这么睡着,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说,乾昊算是有点懂了,但却更心痛……

    “她……她这是在惩罚自己吗?一定是的。”乾昊在自言自语,如果是这样,谁都帮不了她了。

    倪霄脸上浮现出几分苦涩,眼眶还是泛红的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,谁对谁错,已经不重要了,她惩罚自己其实是没有意义的……翁析匀现在死不见尸,她醒不醒来也不都一样么。”

    倪霄是翁析匀的好兄弟,说话难免会有情绪在,而乾昊是桐一月的朋友,当然是维护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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