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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可是龙哎，你们人族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，说什么‘君子不可言而无信’……好像是这么说吧……总之，信守了承诺，我绝对称得上是龙之君子了！”

    罗尔斯擦了擦嘴角，放下空碗，狠狠伸了个懒腰，嘿嘿一笑。

    “你这种龙要是能称作君子，我们旅行商人都可以自封圣人了。”柯瑞翻了翻白眼，对于罗尔斯的话显得不屑一顾。

    罗尔斯显然已经习惯了柯瑞的挖苦，就好像柯瑞已经习惯了他的无理取闹一样，也不介意，只是傻里傻气的笑了笑，与他完美的外表形象一点都不搭配。

    “大叔……”

    沉默了一会后，罗尔斯收起了嘴角有些僵化的笑容，金色的瞳孔看向柯瑞，刚要问什么，就被柯瑞抬手制止了。

    “你心里应该有数，就不用说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罗尔斯看着柯瑞，脸上的表情很奇怪，眼神也很奇怪。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神情，让人看了之后从心底感到痛苦，却又不知为何而痛。

    最后，他闭上眼睛，低下头，用手扶着脑袋，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：

    “那你呢。”

    “别在自欺欺人了，罗尔斯。”柯瑞呵呵笑了笑，端起桌上的茶杯，轻轻吹了吹热气，幽蓝色的眼眸变得有些迷离：“哪怕有一点别的办法，父亲也不会死。既然结局早已注定，接受就好，何必再自己给自己增加烦恼呢。”

    听了柯瑞的话，罗尔斯没有作声，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。现在的他，还真挺让柯瑞不习惯的。不过柯瑞什么也没说，只是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喝着茶，嘴角挂着那一丝已经消不掉的，若有若无的……麻木的笑意。

    从什么时候起，自己挂上了这好似面具一般的笑容？从什么时候起，自己练习了这纯粹只给自己看的笑容？从什么时候起，自己习惯了这已经完全顶替了眼泪的笑容？

    ……“我不相信命运。”……

    这是当初，在塔古斯城外他对卡里斯说过的话。实际上这句话只是半句，还有半句柯瑞没有说出，不过即便如此，他想卡里斯也已经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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