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所有军官请朱敬伦带头造反,这种大事是不可能瞒得住人的,城里的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。笔『『Δ趣 『阁Ww W.biqUwU.Cc 当城外出现八旗骑兵的时候,城里的旗人们就回到了他们的满营,俗称满城,左邻右舍都是旗人,建筑之间带有军事色彩,相当于一个个碉堡。 至于城中传出的朝廷来镇压闹饷,他们也将信将疑,朝廷怎么可能来镇压旗人呢?康熙雍正时期旗人也不是没有哗变过,最后都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,只追究几个犯,其他都从轻落了吗,从来可没出现过这种用大军镇压的情况。 可现在事实摆在这里,城外天天攻城,尽管规模不大,这边天天开炮,这是明摆着打起来了啊,听城里的新安县勇们传说,那天有八旗兵逼城,直说广州造反,这明明是诬陷,哪有旗人造自己反的道理。 所以城里旗人根本就不相信朝廷会来镇压他们,最后一寻思,都认为朝廷恐怕只是向镇压那些新安县勇,毕竟是他们先闹起来的吗。 因此这些八旗都收缩起来,他们一直都是半军半民,编成保甲,组织比普通百姓要严密的多,也有储备的刀兵,很容易就能武装起来。 最近又听说新安县勇真的准备造反了,都联名要他们的县令当皇帝了,一旦他们造反,城里的旗人肯定是要镇压的,他们驻防八旗干的可不就是这种买卖吗,只是那新安县勇各个身背洋枪,看起来挺唬人的,连他们的军官也说不要轻易招惹,就守着自个家,等城外的大军跟他们斗。 所有旗人都认为新安县造反了,所以谁都想不到新安罢职县令朱敬伦这时候竟然敢来将军府,一个个都有些懵。 朱敬伦当然不会是一个人来的,黑狗带着几十个客家好手跟着呢,他现在紧张极了,朱敬伦还没答应造反,他的收获就没到手,他紧张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兴奋,方山可是告诉他了,一旦朱敬伦造反成功,他黑狗可就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,是关二爷、张三爷那样的好汉,将来就是广州将军这样的货色,给他提鞋都不配。 黑狗想象不来让广州将军给提鞋的角色是什么样子的,但是他想一想就兴奋,知道那是泼天的富贵,却没考虑过一旦失败的后果,古来造反者大抵都是这种心态。 方山同样的紧张,不然不会让黑狗放下城防,全城陪同朱敬伦,方山实在是想不出来,为什么朱敬伦不立刻亮出旗号,反而这时候还要见一见广州将军,难道他不知道一旦亮明了旗号,他跟广州将军可就是死敌,这时候去人家的地盘,这不是自投罗网吗。 方山绝对不能容忍朱敬伦出事,此时他看朱敬伦的心态,就如同当年吕不韦看秦始皇父子一样,奇货可居啊。一旦这个奇货啐了,他哭都来不及,所以他是坚决反对朱敬伦去找穆克德讷的,但朱敬伦坚持现在还不是扯旗造反的时机。而穆克德讷还有利用的价值,可问题是穆克德讷会这么看吗。 可方山早就习惯了在朱敬伦面前耳提面命,他根本就不敢违拗,但跪在地上,除非朱敬伦答应有护卫跟随,否则他就绝对不能让朱敬伦出门。 方山担心穆克德讷,朱敬伦可不担心,穆克德讷要是有种的话,也不会跟洋人合作,他能给洋人当傀儡,为什么不能给自己当? 果然穆克德讷根本不敢动手,哪怕听说朱敬伦那边被人拥立的情况也不敢动手,在一帮子诧异的八旗兵跟前,朱敬伦被恭敬的请进了将军府。 “将军,祸事了!” 朱敬伦一进门就叫到。 穆克德讷也知道祸事了,心说你不就是那惹祸的根苗吗。 “哎呀,朱大人,到底怎么了?他怎么就能打起来,该不是什么误会吧!” 穆克德讷此时竟然开始喊朱敬伦大人了,一个广州将军尊称一个七品县官,可见这货骨子里圆滑着呢。 朱敬伦叹道:“在下怎么知道,怕是那耆龄想要把我们赶尽杀绝!” 穆克德讷道:“肯定是误会了,误会了。” 穆克德讷心想,耆龄就是想赶尽杀绝,那也是赶你们县勇,跟老子八旗兵有毛关系,耆龄是红带子,老子也是根正苗红的满洲旗人,名门瓜尔佳氏,耆龄会打老子? 朱敬伦又道:“实不相瞒,在下手下的县勇,已经因为惊惧不定,这都要逼我造反了。将军大人就没察觉到什么不对?” 穆克德讷疑惑:“能有什么不对?” 朱敬伦道:“耆龄这是真心想逼反城中将士啊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