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 青年将军-《耍的就是剑》

    万佛寺方丈海福大师被自家弟子尘悔杀害的消息,一日不到便传遍江湖各大势力,震惊了全江湖,而万佛寺方丈之位经过三位神僧商议,决定暂时空缺,暂由三位神僧代管寺中事物。笔  趣Δ阁Ww』W.『biqUwU.Cc与此同时,尘悔成了神州江湖的通缉犯。对于这个消息,各势力的表现尽不相同,有部分想巴结万佛寺的门派或散人主动帮忙准寻尘悔下落,有部分门派的管理层却保持中立,欲趁万佛寺混乱之际取而代之。

    蛮荒圣城,古依馨已得知埋伏于万佛寺中的人马全军覆没,此时正与左右两位护法,及一名中年男子商议此事。从中年男子的站位(站于两名护法前),以及衣着,可以得知此人职位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中年男子叫默尔斯尔,位居大贤者,即军师。默尔斯尔在教里是位十分特殊的人物,因在强者为先的时代中,而并不是修炼者的默尔斯尔能够身居要职,这是前所未有的。从重用一位智者中,可以看出古依馨称霸天下的野心。

    古依馨先把万佛寺生的事情告诉三人,便问道:“不知对于万佛寺的事情,各位有何看法呢?”右护法马格拉先表了自己的看法,“属下认为白雨尘应仍有归吾圣教的心,才杀害海福,以表对圣教的忠心,属下认为应派人前去神州,帮助白雨尘脱离神州异教徒们的追杀,以表圣主的宽宏大量,用人之明。”左护法毒蝎闻言,接上右护法的话,“圣主,属下认为右护法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。”毒蝎完全不给予马格拉脸子,竟然当面说他天真,马格拉当堂怒火冲天,开口还骂:“毒蝎,你说谁天真呢?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啊?”

    同朝为官,勾心斗角,这是必须的,古依馨早已看淡看清,闻见两人开始擦出火苗,作为教主,唯有立即出声阻止,“右护法,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?”马格拉闻见古依馨的话,向毒蝎“哼”了一声,转脸向古依馨赔罪:“圣主说的是,此乃属下不对。”古依馨没有再在此时上多说什么,向毒蝎问道:“那左护法的看法又是如何呢?”

    毒蝎恭敬回言:“禀告圣主,属下认为万佛寺之事,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。(古依馨:哦?请继续说下去。)吾教共五路人马,其四路各被万佛寺长老方丈所袭之时,其中有一营地失火,剩下一路人马凭着焚烧的火光,定能及时察觉,或前去协助,或趁机袭击万佛寺内,根据情报,他们却全死于营地之中,这绝不正常。再说回白雨尘杀害海福一事,以属下认识的白雨尘绝不是如此笨的人,至少他不会笨到在自己带领的和尚面前杀害福海,所以在万佛寺一事中,应有第三方的人马存在。”

    古依馨闻言后,露出微笑,点了下头,说:“左护法的想法与本教主的看法基本一致,但我想大贤者对于万佛寺一事,定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,面对有第三方势力的架入,还望大贤者给予计谋,指引吾教走出一步漂亮的棋子。”古依馨的语气十分恭敬,作为一位教主,能对属下作出如此恭敬的行为,只有两个原因,第一个原因,教主没能力,只能依靠下属,第二个原因,这名下属是自己达到目的,必不可少的棋子。古依馨绝不是第一个原因,因为她能够在内乱之中统一圣教,说明她的能力不凡,所以就是第二个原因。古依馨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,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,不需要的是什么,她清楚蛮荒圣教何故多年来未能一统神州江湖。纵观过去每一代教主,虽统领着武功高强者,却未有大智大才者,所以在人才辈出的神州江湖之中,未能有所作为。古依馨认为蛮荒圣教缺的不是武学,缺的是智慧。

    默尔斯尔先恭敬作揖行礼,才说:“圣主万福,属下的看法其实也与左护法相差无几。至于计谋,属下还是有的。”马格拉此时脸露尴尬,原来在场四人中只有自己未能察觉此事里的文章,怪不得毒蝎说自己天真,倒也是有道理的。古依馨闻言大乐,逼不及待地说:“请大贤者快说说计谋。”默尔斯尔接下话,“请容属下先分析一下事情。从吾教一路人马何故未能察觉别处营地失火的异常,而死于自己的营地,便能得知必有人从中搞鬼。另外又何故偏偏只有白雨尘的二十五名部下全军覆没,难道这是巧合吗?这绝不是巧合,这是有预谋的嫁祸。从种种迹象表明,万佛寺的确是有叛徒,但这名叛徒并不是白雨尘。”

    古依馨一听,自己一想,确实是有道理,对默尔斯尔说:“请继续。”默尔斯尔继续往下分析:“既然敌人之中有不知何方势力的叛徒,吾教何不让他们内斗一番,必要时更可从中干预,让他们打得更为激烈,吾教再趁机夺取?所以圣主现在要做的是把暗伏于神州各地的圣徒召回蛮荒,吾教只需控制边关一带,加以骚扰,假以时日,定能有所收获。”古依馨对于默尔斯尔的计谋虽然十分信服,可如此一做,之前的一切不是白费?所以古依馨沉默了,想了足足一刻钟,才下令:“那好。左右护法听令,立马召回神州各处圣徒,五天内集合于圣城广场,若未能赶回者,便按圣教教条惩罚。”

    蛮荒圣教尚能看出万佛寺一事暗藏诡计,可神州之中能够看出所以之人却不多。云天门,白寒风得知尘悔杀害海福大师一事后,犹如被人重击心脏一般,楚欣自然更为激动,当堂头晕眼花,艰难地支撑着尚有知觉的身体,对白寒风说:“相公,雨尘绝不会杀害海福大师的,定是有人嫁祸啊,不如咱们派出精英弟子寻找他,让他回来云天峰吧?”白寒风何尝不是心如刀割,不过他不但是尘悔的生父,还是云天门的掌门,杀害海福大师如此大的罪名,如若为了私心收留尘悔,定让云天门万劫不复,这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。白寒风轻叹:“唉,夫人,我何尝不想相救雨尘啊,更想立即亲身前去相助于他,但我决不能不考虑云天门啊。唉,琳儿偷走下山的事情仍未解决,此时雨尘又惹上如此大事,更何况魔教暗中入侵神州,让我难以抽身应对,叫我如何是好啊?”白寒风的难处,楚欣自然明白,但面对至亲深陷困境,她除了逼急,还能冷静吗?

    白寒风夫妇最近运气貌若不佳,在前几天,就是沈龙叶岚走后,白琳儿寻找楚欣打探沈龙是否出事,楚欣自然没有把原因说出,只是随意应付,未想这更让韩晓雪感到异常,如此下来,在韩晓雪的鼓动下,好事的白琳儿便跟随她暗中下山,寻找叶岚沈龙的下落。白寒风夫妇得知后,连忙派出精英弟子沿途寻找,并加以保护,至于她们愿不愿意回来,碍于韩晓雪乃寒山派长老之女,白寒风不想用太强硬手段,只想尽办法保护她们周全便可。未想这边还未等来消息,便传来尘悔杀害海福大师的噩耗,白寒风此时此刻才深深地明白什么叫有心无力,心境当堂老了二十岁。

    尘悔一事,容我暂且放下,现在把话说回南海城。今日,南海城最繁华的街道未见平日摆卖的商贩,只见百家百户紧闭门户,城内店铺无不闭门歇业,空无一人的街道,让不知情的人难以想象得到昨日在同一条街道上,于同一座城池中,是如何的热闹非凡,到底何事令南方第一大城南海城如此冷清呢?

    南海城今日如此,源自于南海城城主与沈龙镖局的恩怨,之前,魔教教徒伏击沈龙镖局镖师,并毁坏皇室的白玉佛像,南海城城主因此事,要求作为当家的沈龙必须三天内给予交待。虽然沈龙在叶岚的帮助下寻得魔教之人,可沈龙悲剧般地被毒蝎所伤,身受致命剧毒,无可选择下,唯有前往万毒门求助于刘千琼。如此一来,三天随之一逝后,南海城城主未得到沈龙的交待,于是城主为了自保,选择牺牲沈龙镖局的所有人。

    南海城城主本是军中将士,凭着多年从军服役累积的资历,更重要他具备良好的政治敏感度,在同僚战友的帮助及支持下,终于混至城主一职。在宋氏帝国的制度里,城主一职并不简单,并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担任,职权之大,前所未有。这得从宋氏帝国的军制开始说起,为得到互相制衡的目的,宋氏帝国分为南北两军,南军总元帅为方家世袭,北军总元帅由萧氏世袭(如今因为萧氏被万朝东所灭,所以北方陷入军阀混乱期,这是一个意外)。然而皇帝因怕两大家族暗中联手叛变,所以经过几代人的改革,于是把南北两军兵部分兵力抽调于各重要城市,其兵权交由所属城市的城主,南北两大家族虽仍为总元帅一职,不过他们已失去了这部分兵力的兵权;虽然南北各城主挂职于两大家族下,不过两大家族并未有任免城主的权力,城主都是由朝廷任命的。在如此制度下,那部分拥有兵权的城主犹如一方诸侯一般,独霸于一方。那些没有兵权的城主,名义上虽与有兵权的城主平职,然而为了各自的利益,这些没有兵权的城主只能依附于有兵权的城主之下为是瞻,形成一个畸形的社会。

    南海城邻近南海,为南方最富裕,最繁华的城市,作为南海城城主,手握五万兵权,为求自保,今日带着麾下一千精兵,直接闯入南海城至沈龙镖局四周,把沈龙镖局里所有的人团团围住。搞得南海城风沙滚滚,老百姓们害怕祸及于己,无奈下唯有各自锁于家中,等待兵士们的离开。

    沈龙镖局的镖师们被魔教伏击后,已没几个健全镖师,其余的人不过是一般家丁丫鬟或镖局伙计,此时被一千精兵团团围困于镖局,早已吓得破胆,甚至有几位胆少的吓得失禁。沈龙外出后,乔主管便成了镖局的代管人,在几位镖师的陪同下,此时正走出镖局门外,欲请求对方多宽容几天。

    一心只为自保的城主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,一见乔主管走出镖局,边挥舞着手中利剑,边大声喊道:“姓乔的,怎么是你出来的?!姓沈的呢?!”看着城主手握着利剑,再加上他身后骑着战马,无边无际的士兵,乔主管顿时腿都软了,说话也不清楚:“沈…..沈……”一连几个“沈”就是不能把话说完整,听得城主更为怒火,一心前来找替罪羔羊的他,也未想多听对方解释,当场下令:“众将士听令!把沈龙镖局所有人统统锁起!欲有反抗者,可当场执行砍之刑!”闻得军令,士兵们只有服从,未料正欲出手,外围处传来喝止声:“谁敢出手,当场军法处置!”城主闻言愣了一下,马上回神,怒火冲天的他也未想太多,向声音传来处回喊:“谁放如此狂言!将士们,给我将说话之人捉起来!”命令下去,却未见士兵们有所动作,城主怒气在心头,失去理智,可士兵却不傻,能够当众说出如此狂言的人,定然不是一般人物,当然不会再听城主命令。与此同时,城主右侧的士兵们突然两边散开,让出道路,城主转眼沿着道路望去,闻得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身穿威武盔甲,手握长枪,骑着骏马,身后跟随着骑着战马的两将军打扮的中年人,正走入包围圈内。此刻,城主才稍微恢复些许理智,开始害怕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