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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薛念一开始就没担心过海寰，她只担心程姗觉得太冒风险，不会同意。如果真是那样，她也不会强行说服，程姗才是专业人士，而且是她信得过的专业人士。

    “好，那我就先开始做准备。”程姗在日程表上塞入了这一环，看了看时间，决定先回公司继续办理交接。

    海寰和华盛的沟通进行得很顺利，高肃默认了薛念解约的事，并且没有提及违约金和《1998》的片酬分成。

    只是程姗作为部门经理，手头还有一大堆琐事没有做完，在办好交接前，她自己都不允许自己不负责任地离开。

    “我也走了，最近店里事情多，你们有空就过来找我玩，我是很少能跑掉啦。”vivi换了一头红色羊毛卷，衬得肤白貌美，十分可爱。

    她跟程姗总是能形成最鲜明的对比，一个活力十足，说话时都恨不得手舞足蹈，一个沉静如止水，言行举止都很淡定平缓。

    薛念走在两人身边，默默想着友谊的粘合剂真奇妙，能把截然不同的人凑在一起做好朋友。

    反观备受推崇的血缘关系，在她们身上倒是不怎么起作用。

    程姗家里极度重男轻女，她养成沉默寡言且厌世的性格，跟家庭里的压抑有很大关系。好的是她脑子清醒，既不肯当扶弟魔，也不愿意受道德绑架。

    vivi跟薛念一样，都是吃了渣爹的亏。

    所以比起血缘关系，她们都更看重自己选择的亲友。

    “走啦，你回去吧，别送出门了。”

    “多休息。”

    vivi和程姗一起挥了挥手，薛念顿住脚步没有客套相送，站在门口看着她们走远，重新返回到花园内看书上网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砰！

    乐瑶一甩手将办公室门狠狠关上，把自己锁在里面，靠着墙壁缓缓蹲了下去。她抱着头，想到网上那些伤人的恶言，内心无法平静。

    “凭什么这样骂我，他们凭什么！”

    乐瑶眼眶通红，心中愤愤不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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